其中一些关键信息都用马克笔标注了出来。
我根据这些信息拼凑出了关键信息:
原来温氏破产案,本来只是温和的并购案,
但是由于江雪柔和傅氏小助理的相互勾结和操作,舆论上闹得沸沸扬扬,内部各种黑料被无限放大,银行贷款切断,生生逼的温氏的资金链断裂,又恰逢经济危机,一时逼的爸爸跳了楼。
而凌辱我的三个人,均是受了苏雪柔的指示。
事后,他们每个人都收到了一笔巨款,并且隐瞒了身份,去了一个与与世隔绝的世外小岛。
所以,傅祈年一直都找不到这几个人。
是霍庭深,他在帮我。
那么我,似乎对傅祈年有一定程度上的误会。
我一直认为,是他的行为导致我父亲跳的楼,也是他指示人凌辱了我。
所以我才恨他恨的那么彻骨。
但现在看来,他只是背叛了我们的婚姻,其他商业上的操作,如果不是江雪柔暗中捣鬼,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这个地步。
我跌跌撞撞下了床,期望能追上傅祈年。
他现在被我弄得破了产,不会像我父亲一样想不开吧。
傅祈年的背影刚好出现在医院的出口。
我刚想喊出声,却看见一个衣服被撕扯成条状,浑身肮脏还带着血污的女人从围墙外冲着了出来。
她红了眼睛,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拿的一个尖锐物体,看到傅祈年就从他腰上扎了过去。
是江雪柔,我失声尖叫。周围的人也乱作一团。
幸好这是在医院,傅祈年被迅速的送医生。
这时候媒体新闻爆了出来,原来,当初那三个凌辱我的男人重返了海城。
据说有人出高于十倍的价钱诱使他们供出了所有。
当然很快被警察抓了。
但是这伙人留了后手,他们认为骗他们的人是江雪柔——因为只有江雪柔知道他们的去向。
他们进去后,海城的其他同伙不干了,将对我做过的事情,在江雪柔身上重演了一遍。
可怜的是江雪柔还是一个孕妇,孩子也没能保住。
不甘的她不知道向何处发泄自己的愤怒。
她本来以为傅祈年没有了我,会娶她,爱她,
谁知那个不中用的男人,到头来连事业都保不住,竟然弄破了产。
她所有一切都是为了傅祈年,
现在如此遭遇,只剩下对傅祈年的失望和恨意。
一腔仇恨不知道何处发泄,唯有用生锈的尖刀扎向傅祈年。
然后企图自杀的时候,被周围的群众给拦下了。
当然她事后也没能好过,数罪并罚,被直接判了无期。
傅祈年肾脏受到了严重损伤,医生说,恐怕会影响到他的生育功能。
我去医院看他。
因为一些误会已经澄清,
傅祈年问我:“等我出院来,能不能还给我一个机会?”
曾经霸道的他,言语间透着卑微和试探。
我平静的回答道:“我去寺院抽过签,关于你的,怎么抽都是下下签。”
他破了房,捂住脸,病房里响起啜泣声。我们终究是不可能了。
傅氏后来的收购案没有进行。
霍庭深惜才,放了傅氏一码,但以后,只能作为一个小公司苟延残喘了。
而我一战成名,成了商圈内一颗新星。
我没有跟着霍庭深干,而是重新成立了温氏集团,将我父亲当年的部下都重新招了回来。
多年过去,我已经是商业场上笑看风云的大佬级女企业家。
清明节,我去给父亲上坟。霍庭深陪着我。
远远的,有个背影刚出墓园,驻足在远处看着我和霍庭深。
我知道是他。但我俩现在,已成了点头之交。
傅祈年朝我挥挥手,弯腰上车离去。
我的视线回到墓前,却看见霍庭深单膝下跪,却不是朝着父亲,而是朝着我。
“温晴,给我一个机会,往后余生,让我照顾你吧。”
他的原配妻子早逝,他已经单身十年,为人风评甚好。
早年的那些创伤已经慢慢随时间减淡,我终于可以不再午夜梦回时惊恐害怕。
我点点头,伸出了右手:“那你不能背叛我哦,否则,我让你整个霍氏陪葬。”
霍庭深温声笑道:“我拿整个霍氏集团为聘,入赘给温家。以后,都是你说了算。”
笑意随风起,不念过往,只恋余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