昊泽的声音冷如冰霜,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。
我愣住了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我试图解释,却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得几乎说不出话来。
“我没有,我冤枉。”我双膝一软便跪倒在地,声音几乎要哭出来。
但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动摇,只有深深的不信任。
我感到一阵无力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。
茗曦看了我一眼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她轻声说道:“昊泽,这不是姐姐做的,我虽没看见凶手,但他的气息我认得,就是五百年前伤我的魔将。”
我看着茗曦,心中再次涌起一股暖流。尽管我们之间有着复杂的情感纠葛,但在这一刻,她依然选择了相信我。
“五百年前伤你的不就是璃月吗?你在天庭五百年都没事,她一回来,你就受了伤,要说这事和她无关,又有谁能相信。”
“昨天我见姐姐时,她神魂都损伤严重,应该没有能力伤到我。”茗曦依然为我辩解道。
“沈卓,你去查一下璃月的身体,看她神魂可有损伤。”昊泽分付护法天神沈卓道。
沈卓上前伸手探查一了一番道:“璃月公主神魂虽有损伤,但是并不严重,而且之前被剔去的仙骨已经从新生了出来,她完全有能力伤到茗曦殿下。”
“你之前受的伤果然都是伪装,现在还有何话说。”昊泽厌恶地道。
“冤枉,我昨晚一直在战神殿没有离开过,怎么可能伤到茗曦殿下!”我大惊失色,慌忙辩解道。
“你说你没有离开过战神殿,谁能证明?”昊泽厉声喝问道。
这下子问得我讶口无言,父亲生来喜欢清静,所以平时战神殿并没什么人来往,我等天神不比凡间,也用不着人来服侍,所以战神殿除了后殿的数位金甲力士,只有前殿的傀儡奴。
金甲力士不会到前殿来,傀儡奴没有思想,自然都不能为我做证。
“事到如今,你还有何话说,似你这等怙恶不悛心肠歹毒之类断不可留,来人!将这贱人与我拿下,关入天牢,明日押上诛仙台!”
我心头一震,知道此时已然无从辩解,却又有几分释然,毕竟诛仙台上神魂俱灭也好过贬下凡间去受那地狱般的折磨要好。
茗曦闻言,“噗”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,整个人昏倒在地上。
我心头一震,不由得上前一步,想要看看茗曦的伤势,却被沈卓上前拦住,一抬手便用“缚仙索”将我捆往。
只见昊泽伸手将茗曦抱起,满脸都是柔情与关切之色。
沈卓上前一步,将茗曦吐在地上的鲜血收拾了去,又命人将我押入天牢。
此时的我早已是万念俱灰,了无生趣。
以前我所认识昊泽是个高冷寡言之人,对谁却不假辞色冷俊男子,我只当他天生如此,不会对任何人动情,也不会关怀任何人。
但是明显我错了,他不是不关心,他只是没找到关心的人,他看着茗曦的柔情关切的眼神之前从未对我展现过。
但那柔情和关切的眼神我却并不陌生,之前曾有一个人也是用这样柔情和关切的眼神望着我,只是那时我太年轻,并不知道这便是爱情,如今知道了,却也迟了。
5
那年神魔大战,母亲战死,妹妹年幼,为了逃命,我便流落到了妖族。被养父通臂猿猴擎天大圣袁杰和养母百花公主抚养长大。
那时我和养父母一家住在烂桃山百花洞。
那百花洞极为宽大,里面住了上万小妖,大家每天一起作事,游戏,玩耍,快乐极了。
养父袁杰本领通天彻地神通广大,但为人却是风趣极了,他常常偷偷背着养母跑出去偷酒喝,喝醉了便用从人间弄来糖果糕点贿赂我,帮他遮掩。
而养母美丽端庄,不但会用百花酿蜜,还会做花糕点心给我吃。晚上还会讲故事哄我入睡。
除了养父母外还有兄长扶风对我呵护备至,我还交了很多妖族的朋友,小鹿,小狐,小猿,小虎,大家一起习文练武,游戏玩耍,那段日子真是我一生最快了的日子。
那时扶风哥看我的眼神便满是柔情,我若生了病,或练功时受了,他那关切的目光比昊泽看茗曦还要深情。
有一次我练功时不慎,伤了经脉,他听说只有白骨山上的“续经草”能治,便不顾凶险,提了火尖枪上了白骨山为我寻药,还受了重伤,险些丧命。
可惜我当时并不懂,一直以为我们之间只是亲密的手足之情。
那时我们一家在妖族过着平凡却幸福的生活。然而,命运的巨轮缓缓转动,我终于被父亲战神白子哲寻到接回战神殿,成为天帝昊泽的未婚妻。
初回战神殿,我以为天界和妖界一样,大家都会宠我爱我,我可以向在白花洞一样交到许多朋友。
可是我错了,天界的人平时冷漠之极,彼此从不住来,也互不关心。
父亲白子泽常常外出历练,极少在家,偶尔回来,也是不苟言笑,一副严肃高傲的神情。
他自己冷漠寡言,便也不许我高声欢笑。
刚回天界之时便因为我过于活泼顽皮,受过父亲的责罚。
昊泽也是一般冷漠,不苟言笑,让我一度天界的人都是这样的,永远不会为什么人或什么事动情,并努力学习和适应他们。
除了和妹妹茗曦在一起时还可以笑一笑,我机乎已经不会笑了。
可我万万没想到我这一生居然可以看见昊泽动情,只是这情并不是为我而动。
也正是因为看见了他动情,才发现我心中最深处其实一真记着扶风哥,而扶风哥也一真爱着我,但这一切似乎已经迟了。
就在我胡思乱想之时,忽然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传来,我仔细一看,原来是妹妹茗曦到了。
看她样子虽然已经疗过伤了,但脸色依然苍白,她看我的眼神里满是关切之色,不由得让我心头一热。
“姐姐,我瞒着所有人偷偷来的,昊泽也不知道我来了,现在我们说话不必有任何顾忌,我有句话要问姐姐,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。”
“你想知道什么?”
“昨晚偷袭我的人和五百年前打伤我的人是不是你,或是你指使的?”
“不是,我虽自幼在妖族长大,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不长,但也不会做出残害手足之事。”我斩钉截铁地道。
“姐姐这样说,我一定相信姐姐,有件事还请姐姐帮我参详参详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当年姐姐被贬下凡尘,昊泽说你因为妒忌我可以得到父亲的宠爱和昊泽的喜欢,怕我威胁了你长公主的地位才对我出手的,我对这话半信半疑,不知道姐姐可是有此意?”
“没有这种事,昊泽为什么造这样的谣?我当年回天界时间还短,除了父亲和你谁也不认识,和昊泽的婚事也是早就定下的,谈不长妒忌谁,和谁争斗宠。”我解释道。
“可自从你下凡后,昊泽便向我求你爱,然后趁父亲不在天庭,利用我战神殿公主的身份,收了战神殿的兵权。”
“什么昊泽收了战神殿的兵权?”我大吃一惊道。
“所以姐姐在的话,是不会交出兵权的对吗?”
“当然,战神殿的兵权关系三界的安危,集中在一个人手里可是不合规矩的。”
“还有,我发现昊泽私下在修练绝情道,姐姐可知是为什么?”
我大吃一惊,道:“这怎么可能,绝情道虽非魔道,却也不是正途,他怎么可能这样。”
要知道绝情道与无情道不同,无情道是斩断俗世情缘一心向道,而绝情道是对自己关系最近之人断情绝义,而对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伤害。
我本是天帝的未婚妻,以前和他关系最近的人便是我,如今他要娶茗曦,那和他关系最近的就是茗曦,他这样做难道是要利用我们姐妹二人为他证道?
心中这般一想,不由得一阵不寒而栗,昊泽到底要干什么?这里面究竟有什么阴谋?
“茗曦,你赶快将这事通知父亲,要他快快回来。”我急忙道。
“我已经通知父亲了,但我担心父亲一人孤掌难鸣。”茗曦为难道。
“你可以尝试着通知我养父擎天大圣袁杰,他在三界之内极有威望,或许他能有办法。”
“好,我这就去办。”茗曦应了一声,转身便离开了,只剩我一个人心里七上八下的担忧个不停。
次日一早,我便被押上了诛仙台。
天界众神和天帝昊泽,茗曦也都到了场。
我看了一眼茗曦,只见她轻轻对我点了一下头,我便知道她已经通知了养父了,心下顿时安定下来。
“璃月,你可知罪。”执法天神沈卓厉声喝道。
“我无罪。”我心中既然有了底,说话也便硬气起来。
“果然是冥顽不灵,看来还要再打下凡间待上五百年才成。”昊泽看了我一眼,恨声道。
我心头一震,一种恐惧之感从心底升起,但是转念一想,养父养母还有扶风就快到了,便强压住心中的恐惧。
“天帝说我有罪,可有证据?”我大声抗辩道。
“大胆。”昊泽大怒,将手一抬,一道光华正中我前胸。
“噗”的一声,我一口鲜血喷在地上,身子一软跪在诛仙台上。
“住手!”一声怒吼划破长空,我抬头一看,只见数道光华从天而降,正是父亲白子哲、养父袁杰、养母百花和兄长扶风,还有我儿时的好友,小鹿,小猿,小狐,小虎各执兵器,冲上诛仙台。
他们如天神降临,将我紧紧护在怀中。
白子哲怒斥昊泽道:“天帝,璃月究竟犯了什么罪,你要押她上诛仙台?”
“璃月勾结魔族,残害同道,天界上下无人不知。”昊泽冷冷地道。
“胡说八道,我家月儿怎么会勾结魔道,昊泽小子,别信口雌黄,冤枉好人。”袁杰大喝道。
“我既然是三界之主,执掌天道,说话当然有根据,怎会胡乱冤枉人。”
“证据能,拿出证据来。”百花公主道。
“茗曦和沈昊都可以做证。”昊泽道。
“昊泽,我之前说过的,凶手我没看见,但气息绝不是姐姐。”茗曦道。
“天帝,凶手两次出手,我都不在现场,但从茗曦公主的伤和现场来看,凶手确和战神殿有关。”
“什么?仅凭一句和战神殿有关,你就把璃月押上诛仙台,这也太武断了,天界和战神殿有关之人何止千万。”扶风悲愤道。
“当日和战神殿有关之人只有璃月在场,不是她还有谁,茗曦虽说凶手气息和璃月不同,但你自己知道,你们妖族改变自身气息之法可不止一种。”昊泽依然强硬地说道。
“话虽这样说,但也终究是太武断了,我听茗曦说你在修绝情道,你难道是想用璃月的性命助你证道吗?”白子哲上前一步大声喝问。
此言一出,群仙震惊,一时之间七嘴八舌议论纷纷。
“什么,天帝居然在修绝情道,这怎么可能?”
“绝情道是要伤害和自己关系最近的人才能证道,但是一旦证道,实力大增,无人能敌。”
“可天帝并没有什么亲近的人,他的父母家人不是都在上次神魔大战之时死了吗?”
“璃月是昊泽的未婚妻,便是他最亲近之人,难道他真要伤害同道,助自己证道吗?”
昊泽神色一变,看了茗曦一眼,大声道:“绝无此事,我处罚璃月是因为她有罪在身,和绝情道没有半点关系。”
“好,你既然这样说,我也信你,不过璃月有罪无罪不能凭你一人来说,需要拿出证据才成,‘三生石’可以记录天下人三生三世之事,对当日璃月受伤之事必有记录,不如将‘三生石’请出一观,以辩忠奸。”白子哲大声道。
“既然大家不服,那也只好如此了,不过如果证实确实是璃月伤害同道又当如何?”昊泽问道。
“如果确实是璃月的错,我等甘愿与她一起受罚,不过如果璃月是冤枉的又当如何?”袁杰反问道。
“你如何便如何。”
“我要你对璃月所受的伤害加倍偿还。”
“一言为定,来人去请‘三生石’。”
早有人应命去请‘三生石’了,养母百花和扶风哥也将我扶下了诛仙台。
父亲白子哲又对昊泽说道:“帝君,当初璃月刚回天界之时,我曾对你说过,茗曦可能是流光转世,问你是否要改换订婚之约,你说不必,因为流光已逝,再转世已不是流光了,现在我再问你一遍,你爱的到底是流光还是茗曦,或者是璃月?”
流光本是最后一位凤族圣女,还是昊泽的道侣,上次神魔大战之时,和昊泽合力封印了魔族后身死道消。
昊泽转头看了一眼茗曦,只见茗曦也在看着他。
“我喜欢的是前世的流光,也是今世的茗曦,以前我以为流光已逝,再也不会回来了,但认识了茗曦后发现我又可以爱了。至于璃月,我从未爱过她,她这样卑贱的人也不配我的爱。”
“如果茗曦不是流光转世,你还会爱她吗?”
“流光既然转世,必然会有改化,她变成茗曦只是变得更好,让我更爱她,就算她不是流光转世我也会依然爱她,永世不变。”
昊泽一边说着,一边拉住了茗曦的手,深情地道,那样子没有人会怀疑他,茗曦也被他的表白羞红了脸颊。
“说的好,你最好记得你说过的话。”白子哲看了两人一眼,不再说话了。
6
便在此时,沈卓走上了诛仙台,将我刚才吐在台上的鲜血收集了起来。
“哈哈哈,果然是凤凰真血,我终于得到了!”沈卓仰天大笑,身上气息突变,一股魔气将他笼罩了起。
只见沈卓凌空画了个符咒,将那几滴鲜血融入其中,挥手打向虚空。
“开魔门,有请魔尊!”随着沈卓的一声大喝,虚空之中一声巨响,一道魔门凭空打开了,无数魔兵杀了出来。
“沈卓,你在做什么?”昊泽惊怒道。
“真正的沈卓早在上次神魔大战之时战死了,我乃是魔尊帐下统须冥渊,我在天界卧底千年就是为了找到凤凰真血解开魔族封印的,功夫不负有心人,今日终于成功了。”这自称冥渊的魔将大笑道。
“是他,两次打伤我的人是他,这气息我认得,不会有错的。”茗曦叫道。
“没错,是我,魔族就是凤族最后的圣女流光封印的,所以要解除封印一定要流光的凤凰真血才成,我最开始以为你是流光转世,可是两次打伤你都没得到真血,这才知道原来璃月才是流光的转世。”
“原来之前是你一直在欺骗我!”昊泽怒道。
“那还不是因为你贪心吗?你若不贪恋天帝之位也不会去修绝情道,你若不修绝情道,我也没机会离间璃月和茗曦,说白了还是你的贪心给了我机会。”冥渊得意地笑道。
“不,这不是真的。”昊泽神色苍白,仰天大叫。
袁杰挥舞擎天神铁柱大叫道:“先打败魔族,其他的帐咱们回头慢慢算!”
说着便杀与魔族杀在一处,百花也施展起百花阵,无数花瓣像刀片一般向敌人杀去。
扶风将手中的火尖枪一挥,带着小鹿,小狐,小猿,小虎就杀了过去,与冥渊和魔兵魔将激战在了一起。我被他们紧紧护在身后,泪水模糊了双眼,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坚定。
不过魔族势大,袁杰带来的妖兵有限,很快就落了下风。
“帝君,你快下令让天兵去助阵吧,袁杰他们快挡不住了。”白子哲冲到昊泽面前道。
“你骗我,你为什么要骗我说茗曦是流光的转世?”昊泽双目赤红喝问道。
“我从来没有骗过你,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。”白子哲大声道。
“昊泽,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,还是快下令让天兵去助战吧。”茗曦急道。
“你这个可恶的冒牌杂血凤凰有什么资格命令我,都是你,如果不是你,我又怎么会犯错。”昊泽指着茗曦大骂道。
茗曦怎么也没想到刚才还说要永远爱她的人,一转眼便恶语相向,不由得心中大恸,泪水瞬间滑落下来。
昊泽并不再理她,直冲到我面前,大叫道:“璃月,我错了,其实我一直爱的人是你,都是他们蛊惑我才一时犯错,你一定要原谅我。”
“不,你不爱我,你也不爱茗曦,不爱流光,你只爱你自己,爱你的权势,地位。”
我摇了摇头转身看向身后的天兵天将。
“天界的守护者们,我是璃月,今日是魔族入侵的日子,妖族已经在战斗了,你们还要观望吗?背后就是我们的家园,是我们应该守护的地方。不要等天帝的命令了,这样一个自私无耻的天帝值得你们效忠吗?拿起武器去战斗吧,为保护我们的家园战斗吧。”
我这一番话很管用,众天神也立刻反息过来,毕竟现在的战斗发生在天界,也是天兵天将的家里。
“不错,璃月公主说的对,我们应该去战斗。”
“战斗,战到!”
天兵天将们大叫着也杀进战团,战线终于稳住了,父亲白子哲也舞动方天画戟杀入战团。
我回头看了一眼昊泽,只见他依然满脸泪痕地叫着:“璃月,我爱你,不要抛弃我。”
我长叹一声,知道这个天帝已经没救了。
可是战斗却还在继续,魔族还在源源不断地从魔门杀过来。
“茗曦,我们必须将魔门封印起来,我身体还没恢复,需要你来帮我。”我大声叫道。
“好的,姐姐,我怎么帮你?”
“让我们的血流在一起,唤出我们的本命原神才可以。”
说完我便拿起长剑划破手掌,茗曦也学着我的样划破手掌,我二人双掌合在一起,同时催动身内灵力,只听一声凤唳响彻云霄。
扶风纵身来到我们身边道:“月儿,我来助你。”
说完双手一抬,一股灵力也注入进来。
霎时间,一黑一白两只凤凰从我和茗曦体内冲上云霄。
这两只凤凰本都是杂血,可是在我的真血加持下,再加上扶风注入的灵力,这两只凤凰身体开始飞快地旋转,慢慢地居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太极图。
而这太极图越转越快,最后又变成两只彩凤,“轰”得一声,将魔门封印住了。
“不!”冥渊惨叫一声,被百花阵绞杀了。
魔尊也在白子哲和袁杰的合力围攻下被镇压了,我们胜利了,三界又恢复了和平,所有人都发出了喝彩声。
袁杰来到天帝面前道:“天帝小子,那三生石已经到了,你还要看吗?”
昊泽面色惨白地摇了摇头道:“不看也罢。”
“既然如此,便该履行自己的承诺,将璃月所受的惩罚加倍还回来。”
昊泽嘴唇动了动,终于什么也没说出来,长叹一声离开了。
昊泽离开后,我去看了“三生石”,才知道我果然流光,凤族最后的圣女。
当年神魔大战之时,我和昊泽本是道侣,为不忍看苍生受苦,我便舍弃肉身,封印了魔族。
身死之后魂魄投胎成了凤族后裔的璃月,而一丝神魂的碎片附在了茗曦身上。
神魔大战结束后,三界为表彰昊泽和流光的舍身精神,便共推昊泽为天帝。
昊泽当上天帝之后,日渐沆迷于权势之中,逐渐忘记了初心。
为巩固自己的地位,拉拢战神殿,便主动与战神殿连姻。
而后又暗修绝情道,提升自己的实力。
只因茗曦体内有一丝流光神魂的碎片,相貌便极相流光,所以昊泽便误以为茗曦便是流光转世。
他从一开始便要我做他的未婚妻其实是想借我证他的绝情道,然后娶茗曦为妻,用茗曦的凤凰真血来巩固自己的地位。
谁知人算不如天算,先是被冥渊利用,又算错了我才是流光的转世,最后落下如此下场,也是他的报应。
经此一役之后,我和茗曦体内的凤凰真血融到一起,都变成了纯血凤族圣女。
大战过后,我便和养父母,扶风哥回到妖族隐居起来,不再过问世事,不久我便和扶风哥成了亲,过上了幸福的生活。
茗曦被众神拥戴,做了女帝,执掌天道。
而昊泽则被剔了仙骨,贬下凡间,受千年轮回之苦。结果他只轮回了三世道心便崩溃了,死又死不了,活又活不下去,便每天向茗曦上香祈祷,求茗曦放过他。
不过这一切都是他只找的,谁又会同情他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