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安侯府主卧的新房外面,雷声轰鸣。
一道道闪电飞速掠过窗户,紧接着暴雨如注,倾盆而下。
身穿红色喜服的许知春从闷热中醒来。
她感觉到房间里的空气沉闷难耐,不由得拉开了身上的衣服,急切地想要缓解身体的不适。
“娘……”她的嗓音嘶哑,几乎说不出话来。
半闭的眼睛边上,泪水慢慢地渗了出来,划过脸颊滴落在枕头上。
突然之间,门被打开了。
门外的风卷着雨点扑面而来,许知春勉强恢复了一些理智,只见一个陌生男子手持匕首抵在她腰间:“别发出声音,否则我不会留你一条命。”
许知春的脸庞发红,呼吸变得异常急促。
眼前的这名男子面容冷酷,一双锐利的眼睛闪烁着寒光,仿佛能看穿一切。
他身上的黑色长袍几乎被鲜血染透,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前。
他的脖子上露出的皮肤上也沾染了斑斑血迹。
尽管如此,他的袖口和衣襟上依旧绣有精致的金色祥云图案,腰间还挂着一枚古朴的玉佩。
这样的装扮与他凶狠的神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这让她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种极为不好的念头,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与不安。
许知春紧握着手心,指缝间传来了微微的疼痛,但思绪却愈发混乱。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了守卫们的嘈杂声:“不能让贼人逃了!”
“去看看老夫人那边有没有动静!”
守卫们的声音逐渐逼近,听起来似乎非常焦急。
接着,有人开始敲门,并向屋内的许知春询问情况:“老夫人,府里进了贼,请问您这边有没有异常?”
门外的人声音急切且带着几分紧张。
许知春无力地靠在面前的男子身上,鼻子里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,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,几乎要吐出来。
那名男子手中的匕首更加紧了些许,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。
或许是因为眼前这位女子的冷静让他感到有些意外。
外面的人还在继续敲门追问:“老夫人?”
“没事。”
许知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,不让别人发现房间中的异常。
作为刚刚嫁入府中的新娘子,她甚至连新郎的模样都还未见过。
而门外都是府里的守卫,他们自然不敢贸然闯进来查看。
听到她的回答后,守卫们便离开了,继续在府中搜索那个闯入府邸的不明身份者。
等外边的人走远后,许知春终于放松了身子,完全失去理智,抓着衣领哭了起来。
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落下,她的心如同被刀割般痛楚。
新婚之夜,却遭遇如此不堪的对待,让她不知所措。
这个穿着喜服的新娘子,脸上泛着一抹红色,眼睛微闭,看起来非常动人。
此时她无依无靠,显得柔弱诱人。
红烛的光芒在她的眼中闪烁,映照出无助与绝望。
她的身体在颤抖,仿佛下一刻就要崩溃。
男子喉咙动了一下,立刻明白了什么,也来了兴趣。
他的目光变得炙热起来,仿佛要将她吞噬。
他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头:“我也帮你个忙。记住,我叫陆昀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,却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。
许知春浑身一抖,瞪大了双眼看着他。
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愤怒,仿佛是一只被困的小动物,想要逃离这恐怖的境地。
但她知道,自己根本无法逃脱这个男人的掌控。
下一刻,他已经把她拉到床上,解开她的衣服,吻上了她的嘴唇。
他的动作粗暴而急切,毫不顾忌她的感受。
许知春的身体在这一刻彻底僵硬,心跳如鼓点般剧烈。
她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在被撕裂,但无力反抗。
她非常害怕,但身上的药物让她似乎有些半推半就,更加让人无法抗拒。
这种感觉让她痛苦不堪,仿佛整个人都被控制住了。
她的身体在颤抖,每一下都是对命运的无声抗议。
她全身都在颤抖,陆昀。
东厂的头目,手握重权,地位仅次于皇帝。
他仗势欺人,陷害忠良,狠毒无情,因此人们都骂他是“阉狗”。
然而,他并没有真的去净身。
这个称号,只是人们对他的恶名昭著的一种嘲讽。
许知春的眼泪“啪嗒”落下,每一滴都像是心中的痛楚凝结而成。
泪水滑过她的脸颊,滴落在床单上,染湿了一片片的红烛光。
屋内的红烛摇曳,整个房间充满了一种暧昧的气息,而这气息对于许知春来说,却是无比的压抑和痛苦。
这具身躯,陆昀非常喜欢。
柔软又配合,虽然青涩却懂得讨好,还带有沉香的气息。
他在享受着这一切,仿佛是在品尝一场盛宴。
许知春感受到他的满足,心却如刀割一般疼痛。
他在离开前,把腰间的玉佩丢给了许知春:“如果想念我,随时可以来找我。”
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仿佛在嘲笑她的无力和软弱。
本来就很痛苦的许知春既羞愤又愤怒,眼泪再次流下,她拿起那块玉佩朝他扔过去:“我今天是新婚,救了你一命,你却恩将仇报,毁了我的名声……
还不如杀了我。”
她的声音嘶哑,充满了悲愤和绝望。
陆昀嗤笑一声,嘲笑她的愚昧,然后从正门离开。
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,留给许知春的,只有无尽的黑暗与孤独。
如此嚣张的姿态,就像是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,许知春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在炫耀。
他那种毫不掩饰的狂妄,让她感到非常不舒服。
她更加生气了,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助。
想到自己被送来永安侯府,被迫替大姐嫁给那个早已有了心上人的赌徒,而且为了防止她逃跑还给她下了药,这一切让她感到既愤怒又不甘心。
低头看了一眼地上被扔掉的玉佩,她迟疑了一下,但最终还是弯腰捡了起来,小心地藏在自己的衣袖里,以免被人看见惹来不必要的麻烦。
幸好新婚那天,床上铺了块白绸布,总算没把喜床弄脏。
许知春轻手轻脚地收起了那块白绸布,心里暗自庆幸。
这一夜,永安侯府的大少爷并没有回来。